夏可君:對。整個西方藝術,比如從希臘的雕塑、寫實繪畫,一直到中世紀的哥特式雕塑和建筑,到文藝復興的繪畫透視法,西方有一個一以貫之的觀看邏輯和觀看哲學,這個是中國古代缺乏的,也是21世紀的中國所缺乏的。
Art289:這和我們的教育方式有關?
夏可君:這種觀看方式的建立在西方的哲學里很早就完成了,在柏拉圖那里就完成了。這種觀看訓練是可以在大學建立起來的,在哲學領域、人文科學領域、社會科學領域,包括自然科學領域也都可以建立起來。我一直認為,中國人的目光不現(xiàn)代,也沒有受到嚴格的現(xiàn)象學的目光訓練。相比起來我會好一些,我已經(jīng)被訓練了很多年,等我研究藝術的時候,其實就是一個對象的轉(zhuǎn)變而已。當然藝術更細膩,更有挑戰(zhàn)性,也更有個別差異,更需要喚醒你感覺的天賦。
舉個例子,我們知道“看”有3個層次,分別是觀看的圖像、圖像的可見性和圖像的不可見性。3個層次,3個邏輯。據(jù)我所知,在藝術學院里我們頂多講到可見性,顏色、形狀怎么畫,構(gòu)圖怎么到位,強弱關系對比。但他們都沒有講到構(gòu)圖與不可見性的關系。無論是繪畫、雕塑,還是其他藝術,它都是對不可見之謎的探索。為什么沒有人講?很簡單,因為老師們都沒有畫出來過,把不可見畫出來才是大師。
黃賓虹《山川臥游卷》 195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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