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洪文
本文摘自:《江青全傳》,作者:[美]R·特里爾,出版:河北人民出版社出版
這個證人就是王洪文!他比江青小三十二歲,他要想著未來,所以背叛了江青,承認了一切指控。江青靜心聽了一會兒年輕同伙的訴說,翻起白眼瞪著王洪文。
“住口,江青”(法庭審判1980年末)
江青關在秦城監(jiān)獄。一位曾在此服過刑的犯人說:“那里沒有人,只有閻王和幽靈”。在這里,犯人被單獨關押,不給牙膏,以免吃牙膏皮自殺。但是,到了一九七七年底,絕望的江青企圖以另外一種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她把腦袋往墻上撞。但是,在她房間里安裝的橡皮墻,再加上門外窺視口的不斷監(jiān)視,粉碎了江青的自殺企圖。江青愛吃包子,不管是甜的、菜的,還是肉餡的,她都喜歡。一天晚飯時,江青偷偷地把兩個肉包子塞進袖子,準備留作夜宵吃,被看守發(fā)現(xiàn),看守她的警衛(wèi)喊道:“把包子放回去!你只能拿你現(xiàn)在吃的!苯嘈呃⑷f分,把偷拿的包子放回原處。江青醒悟到,她將面臨一場“三堂會審”,是一種京劇式的審判,其目的是為文化大革命的受害者復仇。她向檢察官指出:“我現(xiàn)在不是政治局委員了,我只是毛澤東的夫人,我還有另一個角色是被告,僅此而已!睓z查官們走后,江青瀏覽她收到的材料,她注意到,“四人幫”的排名是:王洪文第一,張春橋第二,她第三。她對警衛(wèi)喊道:“為什么我不是第一?”
在一九七九年一九八一年,陳云接管了江青的案子,四十一年前,江青在延安設法進入魯迅藝術學院時,陳云與她談過話,接下來是彭真在一九八零年夏負責對江青作審判前的訊問,彭真是江青在文化大革命中的老對手,江青現(xiàn)在呆的地方就是他當時的牢房。
“被告江青在一九七四年秋陰謀阻止鄧小平當副總理”。這是十一月二十六日,特別法庭終于開庭。三十五位法官及六百名特邀代表正襟危坐,地點是坐落在北京正義路的中國公安部禮堂。江青身穿素色套裝,依然鎮(zhèn)定自若,從籠子似的被告席圍欄里可以看見她的手,指頭在從容地活動著,一張一合,幫助她放松下來。她在控制自己。她的策略是保持“尊嚴和理智”;這第一條指控是容易推脫的中國人民肯定能理解政治斗爭與刑事犯罪之間的區(qū)別。
一個證人出來作證!罢l指使你去長沙向毛主席匯報鄧小平和周恩來的活動的?”這個人哭喪著臉答道:“江青下的指示!边@個證人就是王洪文!他比江青小三十二歲,他要想著未來,所以背叛了江青,承認了一切指控。江青靜心聽了一會兒年輕同伙的訴說,翻起白眼瞪著王洪文。王洪文作證時,她大喊要去廁所,審判中斷一會兒后,王洪文未在法庭上重新露面,這時,江青那種當王當主子的態(tài)度忽然又閃現(xiàn)出來,她吼道:“他在哪兒?王洪文在哪兒?”作為江青反鄧小平和周恩來活動的證據(jù),張玉鳳寫的證詞在法庭上讀了,當檢查官宣讀張玉鳳寫的“四人幫”極力要挾毛的證詞時,江青坐得筆直,盯著前面、方正、白凈的面孔像一座雕塑。張玉鳳沒有到庭。
毛澤東晚年的兩位年輕翻譯唐聞生和王海容出庭作證。這時,江青開始對她表現(xiàn)必須良好的許諾猶豫不決了,唐聞生說:“我們馬上就看透了‘四人幫’的陰謀詭計!苯鄶D眉弄眼,嘴撅得老高,歪著脖子,盯著天花板。王海容也發(fā)言說:“毛主席對江青很生氣。”江青喊道:“我要發(fā)言!”可是庭長沒有讓她說話。一九八年十二月三日上午,江青大步走進法庭。她撫平衣服,理理頭發(fā),彎腰坐椅子上。每位公訴人和證人面前都放著一杯茶,而江青面前只有一排麥克風。公訴人一再聲明,江青要對劉少奇的“被迫害致死”和夫人被囚禁十二年負主要責任,每個證人都帶來一大批對江青不利的證據(jù)。
證人中包括劉少奇的廚師郝苗,他曾在獄中呆了六年。“我要發(fā)言!”江青刺耳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廳……“住口,江青!”一位法官喝道。“住口,江青!”六名法官異口同聲地喊道。公訴人拿出有利的證據(jù)。江青曾指使搜查了劉少奇和王光美的家,以尋找他們“犯罪”的材料。江青摘下眼鏡放在右手中一揮,打斷了江華庭長的話,她向法庭反問:“抄他們家值得大驚小怪嗎?告訴我,你們現(xiàn)在難道沒有抄過我的家?”她不顧一切地接著又說:“破四舊( 中央一九六六年八月下達的一項指示)必然導致抄家,這是革命行動!
檢察長黃火青說,根據(jù)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組織法第三十六條的規(guī)定,人大代表未經(jīng)全國人大或常務委員會的決定不受逮捕或審訊。那么,你江青有什么理由剝奪劉少奇和王光美的自由?江青仰頭靠在椅子上,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當公訴人提到她三十年代的活動是“反革命活動”時,江青像只熊一樣蜷縮著,盯著椅子。過后她又跳起來,“這些反革命活動是什么?”她對著法庭咆哮著。法官沒有說話。當然,空氣中的火花不是政治問題,而是她作為“藍蘋”的私生活點燃的。江青想保持“冷靜”和“尊嚴”的打算落空了。五次開庭把她拖垮了。在等待下次出庭時,江青決心把毛當作她的辯護的靠山。
“江華,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江青透過她的金屬眼鏡框盯著這位法庭庭長。江華似乎吃了一驚,但一會兒之后又冷靜下來!翱梢裕銌柊。”“法庭是不是刑場?”江青說話就像律師開始盤問證人一樣!吧洗畏ň宋业母觳仓,使我受了內傷,現(xiàn)在我的右手都抬不起來了。”她把她把左胳膊緩緩地放在右臂上,法官們在椅子上坐立不安!斑有一件事,我們有約在先,江華你是知道的,我尊重法庭,可你們不讓我說話,你們想妨礙我時就馬上在法庭上叫人喝彩,作為對付我的武器。這就是你們對待我的方式,”江青說:“黨內有許多事只是你們這些人不知道罷了,你們清楚,在那個年代, 做了哪些讓你們抱怨的事。你們把什么都推到我身上。天啊,我好像是個創(chuàng)造奇跡、三頭六臂的巨人。我只是黨的一個領導人。我是站在毛主席一邊的!逮捕我,審判我,就是詆毀毛澤東主席!”
當她講到毛,就有一位法官插進來阻止她。江青冷笑著說:“既然你們不讓我講話,為什么不在我椅子上放尊泥菩薩來代替我呢?”江青投出一顆炸彈!拔乙嬖V你們一件事!彼龑o下來的法庭宣布:“那天晚上毛主席給華國鋒寫‘你辦事,我放心!脑挘彼h(huán)顧四周,她的眼鏡成了法庭中照相機的焦點!斑@不是毛主席給華國鋒寫的全部內容,至少還寫六個字:‘有問題,找江青"。結果,法庭上又是大亂。江青在叫嚷中又吐出一個信條:“我無法無天!标囮団徛曋,江青再一次被拖出禮堂,這時聽眾們鼓起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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