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第一次逛燈會時就遇見袁慎和凌不疑,嚴(yán)格來說,她 “看見”的是袁慎。
程少商是典型的理工女,可以徒手開平方那種,對一切手工的東西都十分好奇。當(dāng)時,程家其他人不是看雜耍,就是聽說書,只有她正聚精會神地看著看燈,然后一個竹編的繡球緩緩滾到她腳邊。
她感到腳被什么東西碰了下,低下頭一看,是一個非常精致的大紅色繡球,里面還拴了幾個鈴鐺,滾動時清脆細聲,宛如貓咪輕輕啼叫。
原著中這樣寫道:“這位女公子,在下失禮了。”
清亮的男子聲響起,少商趕緊抬頭,只見一位青年公子站在距她七八步之處,身形纖長,肩背挺直,一襲湖藍色曲裾深衣泛著點點織金,雙手籠在袖中。他身后是巨大的燈炬,焰光熊熊,他背光而立,少商竟看不清他的臉龐。
見少商呆呆的,他輕輕一笑,緩緩走近,一直走到少商面面,躬身彎腰撿起那繡球,腰身柔韌,直起身子時整個人影籠住了少商。
然后他向少商端端正正地作了個文士揖,然后背身而走,直至人影不見。
那時的少商不認識凌不疑,也不認識樓垚,和生母蕭夫人關(guān)系很不好,她想離開家,做出一番事業(yè),讓蕭夫人刮目相看。袁慎上前搭訕,她一定愿意和他發(fā)展下去。可惜,善見公子根本就沒有主動出擊的意思,于是,第一個機會就這么溜走了。
樓垚和少商訂婚
為什么袁慎會讓機會溜走呢?無外乎兩個原因。
1.袁家是戾帝暴政下,少有幸存下來的百年旺族,袁慎自己也是精彩絕倫,長得一表人才,還特別上進,文韜武略樣樣精通,老師還是白鹿山有名的學(xué)士,他年紀(jì)輕輕在朝廷就有一席之地,關(guān)鍵他沒有任何不良嗜好,都城里愛慕他的女娘,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家世好,長得好,有才干,還有一堆仰慕者,使他養(yǎng)成驕傲的性格,所以即便面對喜歡的小女娘,他也不會主動。
2.袁慎是那種穿什么衣服都是會認真考慮的人的,對于終身大事更是仔仔細細多翻勘察。
他第一次在元宵燈會上遇見少商,心里就暗暗心悅于她,但看女孩犟頭倔腦,實非佳婦人選。后來因為桑夫人之事,他又見了少商幾回,他就想,她年紀(jì)還小,慢慢教導(dǎo)總能成為一位妥帖的宗婦——誰知道,這一猶豫,就晚了。
因為樓垚跟少商提親了,關(guān)鍵是少商答應(yīng)了。想到少商會跟家世,才學(xué),相貌都不如自己的樓垚訂婚,袁慎心里就跟堵了一塊大石頭似的。
堵得慌的不止是袁慎,還有凌不疑。不過凌不疑看見少商后更多的是關(guān)心,不但是在嘴上,還有行動上。
可袁慎不一樣,他把那股子醋意全部用來和少商斗嘴。
他借用老師和桑夫人的事對少商道:“那就別把話說得這么死,別把事撇得這么清。嫁個人罷了,弄得好似前程往事都成了過眼云煙,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
他看見少商在樓垚面前表現(xiàn)得彬彬有禮的樣子,惱火道:“看你適才裝腔作勢的模樣就叫人生氣!”
他還對少商說:“誰家的快刀也不能像你,人家一提親你立馬就答應(yīng),早知,早知……”
接下來的話,他始終沒說出來。他不知道的是,當(dāng)初桑夫人曾和少商說:‘阿垚雖好?烧摬艑W(xué)本事,仕途權(quán)勢,那袁慎可百倍勝他!’
少商答道:“那么,袁善見來了么?”
若他沒有想那么多,而是直接去程家提親,根本就樓垚和凌不疑的事。
袁慎曾經(jīng)想過把樓垚和少商的婚事攪黃,但是終究是沒動手,不過,老天好像不愿意少商嫁給樓垚。
雍王造反作亂,為著盡快滅殺逆賊,何昭君的幾個兄長盡皆戰(zhàn)死,而她的父親也傷重不治,于回都城途中過世了,何家只剩下何昭君和一位年僅四歲的幼子。
何昭君是樓垚的前未婚妻,何家滿門忠義,何將軍父親臨終前有兩句遺言,其中一句就是:希望女兒能夠重與樓氏結(jié)緣。
一邊是成全忠良的大義,一邊是自己的兒女情長,少商最終選擇了前者,忍痛和樓垚退了婚。
凌不疑和少商訂婚
聽到何將軍遺言的時候,袁慎竊喜,他已經(jīng)猜到了結(jié)果,準(zhǔn)備等少商退完親,再過兩個月,就去程家提親。
可他做夢也沒想到,凌不疑會在少商退婚的當(dāng)天,讓圣上跟程家提親。于是少商就變成了上午跟樓家退婚,下午就跟凌不疑訂婚。
袁慎再次失去了機會。
袁慎也開始為自己的終身大事做打算了。凌不疑和少商感情越來越好,袁慎未婚妻人選已經(jīng)五進三。少商和凌不疑婚期在即,袁慎已經(jīng)毫不示弱和蔡氏嫡女訂了婚,他原本以為就這樣了,誰料又出意外了。
成親前三天,凌不疑私自調(diào)兵屠了凌氏滿門。在少商的呈情下,眾人才知道原來凌不疑不是凌益的兒子,而是霍翀的兒子,霍不疑屠殺凌氏滿門是為了報當(dāng)年滅族之仇。
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苫舨灰伤魉鶠閷崒嵲谠趥α松偕蹋差點牽連程氏滿門。于是,少商主動請宣皇后幫她退婚,而霍不疑被褫奪所有官位,貶斥至西北邊城,守備胡族來犯。
為霍不疑求完情,少商回家就病倒了,一連昏迷了十幾天,差點丟了命,程家都備了壽材沖喜。
干等五年
得知少商生病的那一刻起,袁慎再也不裝了,一天往程家跑四趟,比飯點還多一頓。
原著中寫道:有時帶上袁家駐養(yǎng)的醫(yī)者,有時帶著大包小包的藥材,有時剛從論經(jīng)堂出來,袁慎兩手空空也要來看少商一眼——若是不讓他看上這一眼,他能在九騅堂坐兩個時辰,然后趕上宵禁,就只能夜宿程家了。
對此,程少宮表示,‘這廝終于知道擺架子是沒用的,如今不但不擺架子了,連臉都不要了’。
之后就是宣皇后自請退位,少商病好后,就去永安宮陪伴宣娘娘,而袁慎也一路跟過去。她不開宮門,他就幾個時辰幾個時辰的長立門外,弄到議論紛紛少商不得已放他進去說話。
“我要娶你!你記住了,等我把蔡家的親事退了就來娶妻你,你這回不要再匆忙答應(yīng)給別人了!”——袁慎沖她這么喊著,臉上還帶著被蔡家打出來的血痕。
轉(zhuǎn)眼五年過去了,袁慎終于找到機會,為蔡家解決了一件麻煩事,蔡袁兩家關(guān)系不再緊張,于是他跟少商提親了。
在參加了完程姎的婚禮,去了袁家見到袁慎的父母后,少商這樣對他說道:“善見,你去我家提親吧。以后我們一起變老,最后葬在一處。”
他低低應(yīng)了一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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